有心脏病的“小可怜”10(1/ 2)
教室里老师讲课不休,底下的学生因为即将来临的中考而听得津津有味,但也不乏有些开小差的不认真听课,而付苼则是开小差的领军人物。
有着抱枕垫在头下的舒适与身后任青松的扇风,再有炎热天气使人懒惰的加持,她一整天下来,睡得格外的舒适。
“我们是不是得回家了?”放学铃声一响,付苼立马从抱枕上抬起头,呆萌地看着任青松,她头发睡得有些乱,有几根发丝都黏在她的脸上,给她增添了两分可爱。
任青松替她把头发弄开,清冽的声音里带着五月湖水表面温烫的笑:“是啊,放学了,赶快收拾好东西走吧。”
班主任给他的纸条还放在桌上,他看了看付苼现在懵懵的模样,最后选择了放进口袋里。
她睡意还没有完全消散,哈欠连天的,他可不想给她突然来一个好消息,万一把她吓到了,那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五月夜晚的风还带着丝丝的凉意,空气中不知道是风从哪里拐来的花香,闻着沁人心脾。学校旁边的广场上跳舞的人群现在都已经散了场,老头老太太二三结对地在路上走着,有些还在讨论着今天跳舞的动作,说话时还手举脚退地来几个舞蹈动作,引得舞伴的夸奖与一串响亮的笑声。
付苼懵懂地被任青松牵着,步子缓慢地迈得像旁边出来散步的老头老太太,她往左右看看,突然一下站在原地不动。
“怎么了?”任青松回头看她,似是没弄懂她这样做的原因。
“你往那边看看?”
那边?
任青松往她说的方向看去,那是一对老夫妻,老头已经秃顶,老太太头发花白,老头拄着拐杖向前走着,手向后牵着一个佝偻的老太太。
“你看,像不像我们俩?”付苼问他。
那一刻,任青松只觉得她眸中落入了万千星辰,连同着自己,都成为了向往她眼中星光的信徒。
她有他追寻以及渴望的光亮,有他日思夜想的星光,有他在每个夜晚里翻来覆去时,承载起他思念的梦的摇船。
星辰纵有千般好,但也不及她一分。
“像吗像吗,”她成了急于得到答案的求知小孩,正朝他要一个答案。
也是唯一的答案。
答案原本有两个,但却在触及她眼睛的那一秒,其中一个就此为她眼中的星辰低头,沦为了她眼中星光的附庸者,忘记自己的本来意思。
任青松缓缓吐出那个字:“像。”
他们不仅现在像,以后也会,等到他们头发花白或是头发掉光,等到他们年迈苍苍,他们就会成为第二个老头老太太,到时候或许也会有像他们这样的年轻的恋人,指着他们在心里暗暗决定,以后也要像他们这样。
和他们一样。
是的,他觉得他们是恋人。
不过是一对互相心意明了,但是中间却隔着一层窗户纸的恋人。
付苼一次两次的制造暧昧他还可以视若无睹,再不济当作她年纪小的无心之失,可这段时间她一直这样,那就绝非偶然了。
他和付苼的心意大抵是相通的吧,即使不通,他也会努力融入付苼的世界,为她做出一切。
“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?”任青松手放在她的头顶,然后手下的脑袋往上一扬,那双闪亮的眸子又闯进他的视线。
少女清脆的声音在这个凉爽、因为她而变得美妙的夜晚响起,“我知道我现在年纪还小,说什么东西你们就当我童言无忌的玩笑话,但是我想说的是,我真的没有把这个当玩笑话,我所有的事情包括感情想法我都记得很清楚,那不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。”
“任青松,我喜欢你。”
“所以我才想和你考到一个学校,不想和你分开,我很庆幸我们之间有一层兄妹关系,可以让我们可以从小生活在一起,但是庆幸的同时我也很厌恶,我怕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只能停留在兄妹关系上。”
付苼一时激动,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一口气说了出来,对面的任青松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,还是刚才的那副认真中带着严肃的模样。
1973:[你未免也太冲动了吧,你不是说现在年纪太小不好下手吗,你现在才十四岁,十四岁啊我的天,任青松也才十六岁,你就和他全说完了…你是要早说完然后早在一起,最后再经受不住现实的打击分开吗?]
“当然不是,只是昨天晚上做了那个梦,苏盼的话让我想到了一些事而已,早说出来也没什么,反正是我的东西,早晚都跑不掉。”
昨晚的梦苏盼提到了那对项链,她问除了问付苼为什么还不戴上,还告诉了付苼一些事情,关于委托人死后之后任青松的那些事情。
委托人死后任青松很伤心,同时也很自责内疚,一直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委托人,长期的压抑的情绪下,任青松成绩一落千丈。
作为曾经班上的学霸,任青松还是有很多的小迷妹的,按照小说里的套路,任青松身边出现了一抹清秀的白色身影,那个人就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,曲韵。
曲韵是小说里标准的富家千金温柔大小姐的配置。
她从高中开学起就喜欢上了任青松,在任青松因为付苼的死失魂落魄内疚的时候,是她一直陪在任青松的身边,甚至还用自己家的势力帮忙给吴丽娟家施加压力。
具体有没有用不知道,但是曲韵就靠这样,总算是在任青松身边有了一席之地。
后来任青松无心学习的时候,也是她一直陪在任青松身边,用她的温柔与爱意让任青松走出了付苼死亡的阴霾,等两人毕业时,他们就顺理成章的在了一起。
对于这个顺理成章付苼是嗤之以鼻,在小说中她可能还会两人的爱情流泪,等事情发生在了她的人身上,她只有满脑子的“呕”。
尽管这次他有了金手指不会死,但是还是不能保证任青松和曲韵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其他交集,她得防患于未然,所以她只能选择提前下手。
如果任青松后面喜欢上曲韵也好,不喜欢也罢,只要她能和任青松在一起过,这个任务就不算失败,那她也不枉来这个任务世界一遭。
不过只是失去任青松这么个宝藏男孩,有点可惜罢了。
1973:[那你现在这样做,任青松也不一定和你在一起啊…]
年龄始终是拦在他们之间的一层钢化玻璃,虽然看不见,但是摸得着也能让人过不去。
“所以我在赌啊,万一就成了呢。不过没成也没关系,我坦白了他至少和曲韵在一起的时候会犹豫,这样就够了,或者我还可以再大胆一点,说不定他心里我们已经在一起了,这样曲韵就完全没机会了。”
她只是放手一搏,赌的就是任青松对她的感情有多深。
微风徐来,月光和灯光修饰着树影,几粒光斑在任青松的脸上跳动着,他眼底的情绪在黑暗中昏暗不明。
他脸上的表情不如之前的那样认真,宠溺的笑在他脸上慢慢漾开,他上前一步,亮影终于照到他的眼上,付苼也得以看清他眼底隐藏着的情绪。
是满意,也是赞赏。
被泉水洗净过的嗓子带着付苼想要的答案涌来,与之一起的,还有细密的吻。
“一一,我也喜欢你。”
这个注定不会太平静,在路灯下灰白色暗沉的水泥路面上,有两道身影相拥着,他们头部的影子交叠在一起,其中那一个高一点的,还在不停地动着。
任青松的吻毫无章法可言,他吻得小心翼翼、吻得踟蹰,就像不知道问题正确答案的孩子,正在试卷上胡乱写着答案,与他平日里写题时的胸有成竹流畅不停天差地别。
“哥哥,”付苼被他吻得轻哼,从嘴间溢出两个破碎的字,同时也暂停了任青松的跟个小鸡啄米似的一样的吻。
付苼早已被他吻得不知身在何处,等他松开捧住付苼脸的那双手后,一下失去了支撑的付苼跌入任青松的怀里,少年的清冽气息将她层层包裹,而她在其中沉溺浮落。
任青松吁吁喘气,从胸膛处呼出一口浊气,心里放下巨石收获了一整片花园的他声音清朗,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轻松:“一一,我也喜欢你。我们在一起吧。”
这个答案简直完美。
“好,”付苼想都没想便答应道。
今天的进展异常的顺利,答案也都全合她意。
得到了肯定答案的任青松突然一下变得扭捏起来,他还是牵着付苼的手走在路上,不过一直在出汗的手心暴露了他现在的紧张,许是深沉的的夜色,两人之间没有交流太过尴尬,他支支吾吾的与付苼说道:“其实…其实表白这种事情,应该男生来的。”
他想过很多种他和付苼在一起的方式,可能是他表白,也可能是两人自然而然地在一起,又或者是任家台和金兰两人有意无意地撮合。
他唯独没想过,居然会是付苼主动表白,还这么早。
毫无疑问的是,付苼比他勇敢得多。
“可是如果等你来的话,得等好久啊,”付苼言语间洋溢着得意,还有一点嫌弃。
任青松被她直言不讳地指出,原本准备好的话都化作了尴尬地挠挠头。
作为哥哥,他向来想的比较多,也诚如付苼所说,如果是等他表白的话,别说初中毕业,就连高中毕业,或许都不可能。
没有满腔孤勇,不敢破釜沉舟放手一搏,他在付苼面前,向来是软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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