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单挑(1/ 2)
安坐于帷帐内的王诗若听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声音,这个声音让她想起了她幼时“潜入”家中厨房的经历。
王诗若是个闲不下来的姑娘,是个对任何事物都怀着兴趣的姑娘。于诗于画甚至于天下事,她都会一探究竟。所以她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女,所以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怀抱着拯救苍生的包袱···
所以那次潜入厨房,她把稚嫩的小手插进了柔软的豆腐之中。
而今夜此时,安静素雅的房间之中,响起了和插豆腐一模一样的声音。在插豆腐的声音过后,一声微弱的叫声传入了她的耳朵——惨叫声。
她骤然睁大了眼睛,然后从怀中拔出了一把匕首。她看着帷帐外倚靠墙壁的少年身影,心中没有害怕反而是十分激动。
瑞穗王家是天下第一富,所以王家的护院是江湖第一剑;王诗若是天下第一才女,所以她偷偷的学会了江湖第一剑的所有剑式。
所以的所以,此时此刻的她非但没有像寻常女子一样吓的瑟瑟发抖,反而是激动的瑟瑟发抖。
她撩开了帷帐,但只看到了少年的侧影。
一个破窗而出的少年侧影——一个长发自然散于风中,手中的刀闪烁着两个明亮光点的少年侧影。少年身后,烛光不动,木窗却已碎为千片万片未有声···
风前一跃而出,并没有感到身侧那茫然的目光。他并非为相亲而来,自然也不会多么在意帷帐中的那人。
他曾与拔刀卫交手,那种冷厉严酷浸满鲜血的味道早已铭刻在了他的心里。风前之所以出约墨书院,不远千里东去,一个重要的原因正是要消灭所有威胁约墨书院的人。所以他向东一路,一路在寻找拔刀卫。
瑞和楼外,风前便感到了拔刀卫的气息。他正伺机而动,却不料有个佳公子送了他一张入场券。
这拔刀卫也是倒霉,西来一路谨慎,天天和马同住。好容易到了瑞穗,被熟知朝中人事的瑞穗王家当佛爷一样供了起来,却不料如此良辰,竟有人能藏住杀气,从王家千金的闺中一刀刺穿他的心脉。
人终有松弛的那一刻,万里挑一的拔刀卫亦是如此。
他死,是因为他还不够强。活着的人是最强的,没有别的理由,只是因为他活着。
就像是仅存的那个拔刀卫一样,即便是在王家,他亦没有任何松懈——他依旧和敏感灵锐的马住在一起,收纳着自己的气息。拔刀卫精于刀,不精于气。他们当然可以感受杀气,但终究不能像风前一样动辄数百米的散布真气。
此时此刻,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。这是朗朗青天,央央白日之外的一场单挑。
拔刀卫的手稳稳的横握官刀,上面的大明御林纹路正流溢着星光的色彩。他那般安稳的平举,即便往上面放一杯水甚至放一块大石都不会让官刀颤抖一分。
第一个去约墨书院的拔刀卫是三名拔刀卫中的最强者,第二个死的是最弱的,那眼前的这个拔刀卫看来是中等水平的。
并非如此。
屠牛者即便金盆洗手,当他走过家牛时,家牛依然会颤抖。因为他的手上尽是牛的鲜血和绝望的气息。风前眼前的这个拔刀卫,便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生冷嗜血的气息,远甚那名最强拔刀卫的、绝望的气息。
他杀了很多人,无数的人,他是个会杀人的人。
风前的肌肉紧绷如满弦,却突然冒出了一句话:“那个被我绑了的拔刀卫确实是你们三个里面最强的?”
拔刀卫点了点头,冰冷的杀气顿时为之一滞。
风前的瞳孔顿时缩成了针尖,他手中的蓝白刀骤然劈下,嗖然如冬风冷月。
“当···”一声令人牙酸的金铁声在冬夜响起,这突兀且尖锐的声音让窗口悄悄观望的王诗若心脏一抖,额上渗出了点点汗珠。
王诗若看到拔刀卫的官刀向下偏了半寸,风前的蓝白刀被震开了半尺。她看的那么认真以至于她感觉到了一丝疲劳,于是她眨了一下眼睛。
这是非常凶险的一敛眉。说的不是王诗若眨眼睛凶险,而是风前的处境凶险。在蓝白刀被震开的刹那,拔刀卫没有任何保留的使出了拔刀斩——圆满的蕴和着剑气的拔刀斩。
蓝白刀已被震开,再落是来不及的,所以风前砰然击出了自己的大半真气。风前击出真气的速度实在是太快,以至于产生了被瞬间抽干的空虚感,那一刻,他突然那么的思念算叔,莫夫子和小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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